【短篇】花海(3)
下次我先发老福特再发贴吧，老福特好歹还能编辑(*꒦ິ⌓꒦ີ)
十三、
“没问题吗？”将军探头看了看被其他保镖扶上车的总理，然后关上车门对坐在副驾驶的保镖问道。
“没关系，他们几个足够应付了。总理其实早就想让我们找机会跟你聊聊，他虽然总说你像维拉迪摩将军，但你的个性毕竟，呃，比维拉迪摩将军正派很多，也比维拉迪摩将军平易近人得多。而且他比你大那么多岁，还不怎么了解你。”
将军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载着昨天送过他的保镖跟随总理的车原路返回。一路上两个人聊了很多，当话题回到总理时，将军坦言自己很希望在维拉迪摩的事情上帮助总理，但保镖苦笑着摇了摇头。
“总理说过他这样完全是自愿的，有一次他喝醉了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地念叨自己这些年心里受的煎熬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你帮不了他，就算帮他他也不会接受。”
“可是……”
“总理应该很清楚自己已经老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陪伴，过两年可能对他来讲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情。他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但唯独在维拉迪摩将军的事情上还没有人能劝得动他。”
将军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说总理其实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怕死，所以一定要照顾好总理，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总理看过索菲亚带来的录像带，也了解到了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自己的事情。无论多么飞扬跋扈的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地在牢房中向外传递最后的情报的样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大概因为经历了挚友的牺牲后没多久又看过了这些，总理才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吧……而且，自总理对自己说那些话起已经过了数小时，在经过几小时的思考后将军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总理的心情，这并非是局外人的几句劝慰就能解开的心结。
两辆车在克里姆林宫的围墙外停了下来，将军与保镖道了再见后掉头驶向家的方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头已经不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疲惫。虽然不至于眼皮打架，但将军觉得只要让自己把眼睛闭上半分钟就一定能睡着。
说起疲惫……在总理上车的时候将军看到了总理的脸，确实显得更加苍老和疲惫了，总理这样的精神状态大概和心情的低落和身体的疲乏都有关系。几个小时之内就了解了这么多总理的事情，将军说不清自己是觉得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难过，不过至少有一件事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十四、
我们这样的人，多半会不得好死吧，就像维拉迪摩将军那样。
这是自将军第一次去悼念维拉迪摩之后的某次陪总理吃喝唠嗑的时候总理突然冒出来的话，后来将军又转述给了索菲亚。
从那天以后，将军和总理都心照不宣不再提起维拉迪摩将军的名字，这次是个例外。其实在听到总理的这句话时将军明知道自己应该安慰总理别想那么多，但却说不出口，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差一点点就成为了像维拉迪摩那样的战争罪犯，或许把他放到维拉迪摩当时的位置上，他会比维拉迪摩更加残暴。
“你会吗？”当将军不安地把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告诉索菲亚时，却收获了索菲亚不置可否的调笑。不过将军也早已习惯了她的性格，没有与她继续就这件事抬杠。
“我不在意。”
“你猜怎么着?我也是。”
“但是他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差，似乎把所有的生命力都燃烧在工作上了，每次与我见面的时候都像是被逼到了濒临被压垮的边缘。我总不能放任他天天冒出这种消极的想法。”就好像关于总理的交谈未曾被打断过一样，将军认真地继续说道。
“你啊……”索菲亚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将军较真的态度感到无奈，“既然总理现在的念头这么奇怪，你要不要也试试用奇怪的思路解决问题呢?”
“什么——?”将军迷惑了一秒钟，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难道又是那套邪乎的东西?虽然这种事情确实还没法解释但是……你要我去相信那一套，我做不到啊！”
“用不着你相信，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思路。”
索菲亚耐心的语气反而让将军脸上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tbc.
其实这里我写的时候就觉得有种冷笑话的冷感，索菲亚对将军能否真的帮到总理持非常悲观的态度，但将军还总是跟她提起这茬，她就干脆信口胡诌了句“你要不要也变奇怪起来”，结果索菲亚敢诌将军居然也敢信。如果将军是东方人的话，说不定第二天就乱画几个符去总理家跳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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